路振堂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卡纲】夜雨寄北[3]

emmm任性的更新,不定期掉落,有灵感就爆肝没有就挺尸,偶尔熬熬夜画图写文也挺好的,就是晚上写文容易把角色写的过于细腻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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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就像泡沫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刺破那层薄膜,把我从睡眠中唤醒——我知道那是忍界大战遗留给我的礼物。从前的日夜,我只能在疲惫不堪的时候抽出空隙小憩,来缓解睡眠不足所带来的头疼,后来我和纲手在一起了,她每晚会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治疗的查克拉如同涓流一样在身体里缓缓流转。
  而现在,我已旅行四年,抱我入怀的人不再是她,而是永无休止的黑夜。我试着修正浅眠多梦的错误——直至发现它并不是错误,它是大战的必然,我梦见佩恩,梦见带土,梦见老师,梦见我怕的一切。
  写信的时候,我会和纲手时不时地抱怨,就如现在,我告诉她“我像一个怕鬼的孩子,永远不敢关灯”,我觉得文字比面对面地谈话更好,至少我能坦诚我有多懦弱而不用对视她的眼睛。
  其实我知道纲手不会怪我的,她经历的大战比我更多,作为医疗忍者也比我更了解生死起落,我爱她,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多年轻漂亮,也不是因为她的开朗和大气,恰巧是她已不再是小樱那种正值年少的女孩了,纲手和我会在阴雨天坐在椿树下饮酒,椿是纲手种的,她说她的二叔公非常喜欢这种植物。
  我差点都忘了她是千手家的公主。
  她口中的二叔公,就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他和她一样喜欢椿,这是一种茶花,花开是鲜艳的红,但是没有任何香味,木叶里的女孩子们都为这几株椿树向二代目开过玩笑——为什么要选择椿呢?花虽漂亮,但是没有香味真是太可惜了。
  二代目修剪着枝杈,只淡淡地自嘲了一句,因为我就是个无趣的人吧。
  那些椿树是我爷爷送给我二叔公的,现在我送给你。纲手把它们移植进院子时这样解释着。
  我很无趣吗?
  不,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二叔公有点像。纲手说。
  信在陆续的回忆里写了洋洋洒洒的许多,我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太喜欢回忆过去了,这可不太妙,好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躺在床上,过往的辉煌和遗憾全停留在了艰难的呼吸里。
  我把信折好,准备等那只鹰来了再寄给纲手。
  但是次日,我们意外在树林里发现了那只鹰,它已经死了,曾经征服苍穹的羽翼埋在腐朽的落叶里,灰白的喙和爪像是玻璃那样易碎,赭色的瞳仁里还映着天空。帕克说它太老了,翅膀早已撑不起翱翔蓝天的愿望。
  我取下它爪子上的信,帕克在地上刨着坑,准备把摔死的鹰埋进泥土里。
  纲手说,她买的彩票中奖了,以后的赌资都不用我再来接济,她马上就要大杀四方了。
  连纲手的赌运都转好,时代真是变了。
  我在心里略微有些好笑,纲手一直还像是长不大,心态年轻的很,不过是愈发的小心翼翼,大概太怕失去了。
  我摸了摸帕克的毛:“嘛,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帕克抬眼看我:“问你自己的心。”
  我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无路可去。
  帕克说:“卡卡西,你累了吗?”
  “嗯?”
  “还是说,你已经开始老去了。”

  晚上回去时,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想了想拿出自己白天写的信,展开来默读一遍又在末尾加了一句——
  那只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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