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堂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罗曼蒂克的少年》【4】

这一章是千手家专场,主要是柱扉和纲手,本来说好交待纲手的事没想到写偏了……啊我爱千手兄弟。因为没有宇智波鼬和大蛇丸的出场所以也不打tag了,大家想追全文的还是点进我主页看以免在tag漏掉有些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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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千手柱间早已心大成习惯,非是生死攸关的事不放在脑袋里,偶尔千手桃华揶揄他是贵人多忘事,可取笑归取笑,真是有什么事,倒还是得幸亏他有个心思缜密的弟弟。比如现在,他吭哧吭哧跑到学校去接扉间,老远就在校门口的梧桐下看见自家孙女淡金的头发飘摇在风里,这一颗心才放下来。
  纲手不是他的亲孙女,像他这种还没结婚的人也不可能有个孙女,只不过千手是个家族,族里人丁又格外多,他和扉间辈分太大,绕是没过而立之年,就已经是纲手的爷爷辈了。
  纲手的父母死于疾病——在老一辈的千手家里很多人都死于疾病,因为那时候木叶集团还只是叫森之千手的一个小制药厂,基层全是自己族人,长期接触化工产品使得很多人都罹患怪病,纲手父母就是其二。
  千手柱间作为继承者,心里总又过意不去这些事,就好像自己变成了古代的皇帝,求的是万人献祭,一人升天,全族人用骨血堆起的帝国,却都拱手捧给了他……后来他收养了纲手和绳树,那时候他正把森之千手更名为木叶集团,准备在那个格外阴冷的秋天上市,并且到处求人合资以缓解资金周转的问题。恰巧又碰见千手扉间考研,12月份要初试,也是忙得无暇顾及任何事,整天泡在书里。
  于是证券交易所那里出现了啼笑皆非的现象——二十几岁的青年牵着不过十五岁的女孩和七八岁的男孩穿梭在各种数据之中,手上攥着手机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视频通话的状态,那边的白发青年面前放着两沓纸,一沓是英语卷子一沓是不断地推算着各种数据——千手扉间那段时间累的要疯掉,一边背着各种书,一边帮柱间分析盘口的各项数据。
  人们都说忆苦思甜,可惜等到了千手柱间的平辈,人人又只记得他是木叶集团的最大股东,享受着最优渥的社会地位、金钱与权力,那些不为人知的拼命努力,就如此消散在蜚语的风里。
  他们嘲笑千手扉间——因为没胆子触碰大家长千手柱间的胡须,他们只能在背后笑千手扉间的龌蹉,顺便鄙视这个小家的扭曲,就连外家孩子都被带偏同化了。
  外家孩子说的就是纲手,族内起初形容她都是乖戾而蛮横,不服管教,后来风声一变,说她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废人,时至今日。
  当初纲手考入柱扉兄弟二人的母校S大,是被族人勒令读医药化学系,因为木叶集团的制药厂是最好的,谁知小丫头瞒天过海,硬是去了外科,天天和小白鼠青蛙蚯蚓之类的亲密接触。
  在外科她遇见了同系学长加藤断,男生温柔知理,还对纲手的许多设想提出过推进建议,所谓灵魂伴侣,大抵也不过如此。然而天命难违,纲手大二时,大四的加藤断在外实习,于凌晨两点在夜市返回出租屋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那辆二手车上还有她的弟弟绳树,她由于补考问题并没有和他俩一起出去游玩,通知传到她这里时,千手柱间开着车把她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
  入眼的只有血,很多的血,不是解剖台上小白鼠那样细小的涓流,而是大片大片的,像冥河的花开在了人间,她止不住弯腰呕吐。
  那以后,本该在手术台前操刀的纲手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面对鲜血了,她的手会不自觉的抖,胃会痉挛,脑子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片血海。她变成了一个见不得血的外科医学生,她无法再做手术,甚至无法再上任何解剖课。
  千手柱间曾经想过让她休学治疗,但是纲手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于是在千手扉间的建议之下千手柱间联系了很有名的一位心理医生,山中先生。
  “小纲,今天感觉怎么样?”千手柱间每天必问她的一句话。
  “昨晚又做噩梦了,”纲手伸手挽住他胳膊,“哥——今天你们要去共进晚餐吗?”
  纲手很粘他,大概是千手柱间温柔好说话的缘故,从小千手扉间就对她要求格外严厉,而且软硬不吃,她打不赢千手扉间,撒娇和装可怜也对这位铁面无私的监护人毫无作用,现在大了,内心还留着童年阴影,有点怕千手扉间。当然,千手柱间就好说话多了,怎么闹他也不生气,在不违法犯罪的前提下要啥给啥,由于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偶尔纲手做错事被千手扉间罚,就最喜欢去找千手柱间的庇佑,因为千手柱间每次必和千手扉间讲道理包庇她,虽然结果往往是他们爷俩一起被火气上头的千手扉间教训一顿。另外小家伙也鬼,平时叫千手柱间千手扉间都是一口一个哥,只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喊爷爷。
  “啊……是的,”千手柱间笑眯眯地揉着她的头发,“你二叔公请我去吃法国菜,小纲吃过没有?”
  纲手听见千手扉间的名字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Lascaux’?你上次在隔壁地下赌场输光后带我去吃过,那时候还商量着要不要喊二叔公来赎我们,最后是桃华阿姨……”
  “千手柱间?!”
  “扉间我错了这是小纲瞎说的啊,那次我是舍命陪君子是谈合同去了!”
  “闭嘴!”
   
  
  法国餐厅总有它独特的情怀,暗红的桌布和烛台永远是主旋律,“Lascaux”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和其名字一样,在四壁上仿照法国多尔多涅省内的拉斯科岩洞画满了许多石器时代的动物壁画,坐在其间烛火昏暗,灯影摇曳间便有历史的沧桑扑面而来,像是坐进了一场时空紊乱的梦里。
  千手柱间拉开椅子,千手扉间落座,纲手撇撇嘴自己一个人找了个空坐着。这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第一次这样吃饭了,甚至早已变成习以为常的生活内容,虽然千手扉间每次都只是向千手柱间介绍岩洞壁画里的一只动物和岩画背后马格达林石器时代的背景,但是千手柱间依旧喜欢带他来这里吃饭,在这里他弟弟会说很多话,清冷的声音会随烛火变得温柔,这里的侍者都认识了他们,不再用起先那种见了鬼的眼神看他们,也不会再八卦他们是不是恋人。
  那样是不礼貌的。这在“Lascaux”餐厅几乎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菜品都陆续的摆上桌子,除了千手扉间开始说的小羊排和奶酪,还有鹅肝和与其搭配的鱼子酱和松露,侍者早把相应的红酒倒入了船舶型醒酒器中,酒液中的单宁与空气氧化散发出来的香味渐次浓郁。
  “你有心事吗?”千手柱间突然问他,“总不能是为了我又去赌博生闷气吧。”
  千手扉间把刀叉放下,抿了一口酒:“怎么说?”
  “你今天都不怎么说话。”
  千手扉间一笑,环视了一遍墙壁:“岩画我都讲完了,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沉默了许久,千手柱间低着头割盘子里的骨头,刀在焦香的皮肉里拉扯,他的声音也是闷闷的:“我都忘了,你可以再讲一遍。”
  千手扉间摇摇头,用叉子戳了戳盘中的鹅肝,像哄一个小孩那样轻声说:“那我就随便说什么吧……比如这块鹅肝,在成为食物之前,厨子会逼它不停的吃东西,使它的肝病态化,这样的鹅肝才会肥美鲜嫩,是不是很残忍?”
  “你有心事吗?”千手柱间似乎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固执的又问了一遍。
  千手扉间一愣:“我看你今天才是心事重重。”
  “不……往常你都不会请我吃饭的。”千手柱间皱眉,他虽然心大,但是并不是傻子,特别是一切关于眼前人的事。
  “我吃好了,”千手扉间拿起餐巾擦干净嘴,认认真真地看向他哥哥的眼睛,“我不想你去‘Non lasciare Mai’,不想——你知道吗?”
 
 
  纲手发觉事情不对时,千手扉间已经走了,千手柱间面前的椅子空空如也,餐具和餐巾整整齐齐地摆着,就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先生,您没事吧?”侍者走过来问他。
  “没事,谢谢。”千手柱间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把纸币按面额大小排好压在餐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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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多回复我才有动力啊(ಥ_ಥ),你们看我又勤快又可爱还不快给我比心心,冷cp没人权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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