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堂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罗曼蒂克的少年》【5】

好久没写,大家久等,接上,这章柱扉和鬼鼬参半,下章基本鬼鼬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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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纲手把一切都看着眼里,但她既不能继续听,也不能说,更不能问。这世上总有许多事聪明的人会保持沉默。
  千手柱间望着烛火发了一会呆,这才注意到神经紧张地站在他身边的纲手:“走吧,今晚约了山中先生。”
  “时间来得及?”
  “我推迟了预约时间,”千手柱间叹了口气,像是自责,“本来也没准备去夜店。”
  纲手听出来他话中那点不可名状的委屈和酸涩,思来想去尝试着问他:“二叔公怎么办?”
  千手柱间把卡住脖子的领带拉松——他为了这餐饭还专门换了身正装,朝玻璃外的城市瞥了一眼:“除了回家,这里他哪还有地方可去呢?走吧,我带你去山中先生那儿,别管他了。”
  侍者替他们拉开门,夜风汹涌,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灯火璀璨又糜烂。千手柱间没有开车,只能站在街边给司机打电话,余下等待的时间和纲手一道站在风里,看街头人来人往。
  纲手注意到她爷爷不停的瞥着手机,仿佛看见手机黑屏几秒钟就会难受,最后他把手机放进兜里,又在街边站不住地转来转去,活像一个失意的上班族,正考虑着要不要跳槽的事。
  纲手正想给他台阶让他先走,却被司机的鸣笛声拉回。
  “老大,是要去哪?”司机停好车,下来为他俩拉开车门。
  “山中先生那儿。”
   
  千手扉间就站在餐厅的对面,那里有一处青年旅社,楼底有一家小卖部,他跑下去买了一盒烟,手上没带够现金,只有出来吃饭的这点预算,他思来想去不愿意用,买了最便宜的那种,烟丝太差,辣的一点缓冲都没有,他咬着烟站在树后面边吸边咳,看见千手柱间和纲手坐进了公司的车,这才踩灭烟头,捡起来丢垃圾桶里就上楼去了。
  等他衣冠整齐的站在浴室门口,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拍了拍昏沉的脑袋又笑起来——怎么忘了这城市他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除了回家。按理说他也早该和千手柱间分家了,他二十六了,柱间也即将而立,虽然都没成家,但是在一起未免太怪了,也太容易被人取笑,就像家族里那些人一样。
  他想着想着,见时钟过了十一点,想记起明早还有课,也就不再计较这些,合上眼逼自己睡觉。
  “I've seen the world,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Hot summer ……”
  吵醒他的是《young and beautiful》的铃声,千手扉间看到手机上方2:23的时间皱眉,屏幕上那行醒目的名字依然闪烁着——“千手柱间”。
  他接起电话。
  “……你在哪?”千手柱间声音很轻,像蹲在哪个角落偷摸着打着电话。
  “……”
  “你在哪?”千手柱间又重复了一遍,“我去接你。”
  “不用了,”千手扉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纲手怎么样,山中先生怎么说?”
  “还是恐惧症的老问题,”千手柱间叹了口气,“扉间……”
  “对不起。”千手扉间静静了一会,突然开口,把千手柱间所有的话都提前堵在喉咙里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让干柿鬼鲛去绑人了。”
  “他不会的,今晚在‘Non lasciare Mai’干柿鬼鲛会和宇智波鼬有场约会,如果没猜错,大蛇丸也会去。”千手扉间翻了个身,回想着白天他的学生们有趣的对话。
  “我以为你已经警告过他。”千手柱间的语气很是惊诧。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我确实已经警告过他,但是他并不买账,也许这才是荒唐的青春吧,他愿意去触碰危险,也必定会承担后果。”
  回应他的是千手柱间的轻笑:“你这么说倒像是自己已经老了。”
  “足够了。”
   
   
  ‘Non lasciare Mai’的灯红酒绿一切如常,这里本就是正常人不愿意接触的地方,是华丽城市的扭曲倒影;是一块块长着绿霉的垃圾;是无数人破碎的梦境,而阴影受其滋养,哺育着更多的野兽,他们成熟之后,就变成怪物,啖其骨血。
  而干柿鬼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咬开了牢笼,像一条被投入内海的鲨鱼,甚至破坏了原有的生物链。
  宇智波鼬什么也不知道,他生于家境优渥的宇智波家,幼年也未受过苦,他的爱,不过是贵公子看见乞丐那样有强烈的好奇以及想接触的欲望。干柿鬼鲛一直如此想的,所以在他看见宇智波鼬再次出现在门口时,他脸部的肌肉微不可查地僵硬住了——就像动物园被围观的动物本能地产生应激反应一样。
  “鼬先生,你不该来这里。”干柿鬼鲛擦着一只玻璃杯,温柔而强硬地说。
  宇智波鼬像没有接受到危险信号一样,他从那些男人扭动舞蹈的身体里挤到吧台,干柿鬼鲛注意到他畏冷一样竖着风衣领子,两只眼睛镶在脸上黑沉沉的毫无生气。
  “我来只是想问一下你的事。”宇智波鼬单刀直入。
  “他们告诉你的?”干柿鬼鲛摇摇头,把一杯毫无酒精的橙汁放在宇智波鼬的面前,“我并不是你的谁,甚至和你不熟,所以也不想告诉你这些事。”
  “那我可以换个方式?”宇智波鼬似乎早料到他会说这种话,拨了拨刘海笑得像只狐狸,紧接着他在干柿鬼鲛惊讶的目光里一把揪住了这个调酒师的领带,甚至把它从背心里扯了出来,“帅哥,可以约你吗?”
  干柿鬼鲛的脸一下暗了下来,他比宇智波鼬高许多,此刻背着光弓起脊背,那些压抑的阴影都落在宇智波鼬的脸上:“不要这样,孩子,我叫你先生,只是尊敬,不代表你真的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这个玩笑很糟糕。”
  “我并不会介意你的过去,我只是想了解你,”宇智波鼬竟也不怕他,“你很温柔,而且绅士,我不觉得你会主动伤害谁。”
  干柿鬼鲛笑了出来,那声音来自他的口鼻,更来自他的灵魂,他猛然伸手搭上宇智波鼬的颈侧把他拉拢,拇指粗糙的表皮在青年颧骨上缓缓滑动:“上次那个叫失仓的孩子和你一样大,我用一把小口径手枪射穿了他的脑袋,在额头那里开了个洞,那里被子弹烧焦,血已经因为高温凝固了。你真信任一匹独狼么?”
  宇智波鼬的瞳孔虽然微微缩小,但依然毫不避讳他的眼睛:“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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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鬼吹灯》去了,懒癌也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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