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振堂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夕心】风平浪静的明天—2

啊人物属于原著,ooc属于我,依旧,有啥就肆无忌惮的吐槽吧……反正只要不是ky就好(ฅ>ω<*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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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狱警已经记不清这个叫夕神迅的犯人上次发脾气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在这七年里他从未发过脾气,虽然他总是不给人好脸色,但绝无动怒之意,然而现在夕神暴怒的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狮子,狱警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手腕间的铁链,生怕下一秒那些精钢就会崩断。
  “御剑!御剑你给我出来!”夕神甚至不再称呼御剑为“阁下”,他的手攥住铁栏杆,骨节掐的发白。
  “啊,夕神检事有什么事?”听到声音的御剑怜侍推着眼镜从门外走来,“你今天看起来不是很好。”
  “心音……心音……”夕神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的手几乎要穿过栏杆空隙捉住御剑的衣领,不过在半空被狱警截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抛下学业在美国考了律师?!”
  “……这是你的事,你没说之前我也不知道,”御剑抚了一下衣领,“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事,夕神检事,你替心音顶罪时有没有考虑过她愿不愿意?”
  夕神张了张嘴,没能出声。
  “你的雏鸟终将长大,”御剑摊手,“你以为你能保护她,还是控制她一辈子?就是不知道最后飞到你肩上的是一只麻雀还是鹰隼。”
  夕神的瞳孔骤然缩小,尔后像斗败的狮王慢慢垂下头颅,卷曲的刘海挡住了眼睛,御剑突然注意到他右边的黑发上有一片霜雪样的白色——那是一根根垂落的发丝,已由漆黑变成了毫无生命力的白色。御剑皱起眉头,他望着这个才28岁的男人,突然哑口无言。
  “我不希望她再进入这个肮脏的、充满恶臭的、黑暗的行业,”夕神的声音有些哑,似乎在竭力避免自己大吼出来,“她为什么不看看我!看看我们!看看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垃圾!她为什么要进来淌浑水……”明明我已经努力地逼她离开了,明明她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为什么她会选择回到牢笼之内。
  他望向御剑,御剑也望着他,这位检察局长眼底流转着淡淡的悲戚——他们其实都知道答案,犀利如御剑也不想如此直白地戳穿血淋淋的事实,好像这件事,说了就是开弓的一箭,直直插进夕神的心脏,鲜血四溢。
  她和你一样,苦苦挣扎了七年,就为了把你完好无损地带回去,后来的故事无论是分道扬镳还是皆大欢喜,都是快乐的结局。
  第七年的早春,霜雪未化,寒意一层层消魂透骨,连早樱都逝在四国九州的冷风中,五合目的高台上,放眼望去只有富士山的经年雪,皑皑的一片。而远在美国的雏鸟考取了律师资格证,正在飞越冷锋过境的天穹,云和雪一样,白的潮湿又阴冷。
  夕神的世界仍旧只有天窗,男人坐在床上,身上还是那件薄薄的黑色阵羽织,他正弯腰在床底寻找另外几片信件残骸,手铐随着动作乏味的响着。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封被撕碎的信,也是他写过的唯一一封,听闻心音当了律师的当天,气急败坏的夕神把那封信变成了出气筒,此刻它们可怜兮兮地躺在水泥地板上,男人一点一点把它们重新拼凑了起来。
  夕神是如此生她的气,却又气的无可奈何,他是一只自愿放弃自由的鹰,已经没有了翱翔的权力,更无力照拂他人,武士的翅膀终究不能再为公主遮风避雨,所以这一次,公主褪去绒羽,变成了捍卫武士的隼。
  夕神想起前两天和他在法庭上碰面的七年未见的心音,虽然他称呼她为“菜鸟”、“月某人”,甚至一直在打击她劝退她,但他已经在她身上看见了凤凰涅槃的勇气,她早就告别了过去那个怯弱纤细的幽灵,以至于他都不敢承认那是他的公主。
  她手握刀剑,随时准备斩开阻挡的勇士与恶龙。
  他终于找齐那些碎片,和记忆的残渣一样零碎的铺在地上,泛着枯黄的颜色,布满陈旧的灰尘……夕神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封信完全失去了意义,他与世隔绝七年,所能认知的也不过是些没有代表性的案件,他不清楚这些年世界的日新月异,更不了解去往大洋彼岸的心音在如此严苛的打击中历经的七年,夕神的记忆被迫停滞了,席卷而来的是一阵无力的茫然——对,他早已和世界脱轨了,他还妄图用七年前的记忆揣摩如今的心音,到头来,却是什么都不曾了解过,在脑子里天花乱坠的想象,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夕神用胶水一点点把信件粘回原位,他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再写一封信,至少,让自己看起来对心音了解一点,即使将来落到那个讨厌的姐姐手上,也不会使她笑的太凶。
  于是有了第二封信。
  但这封信写的未免太慢了,就连御剑都讥笑他“这不该是写遗书的速度”,夕神想,这当然不是写遗书的速度——他更觉得,这算是一封诀别的情书,结局注定悲剧的、来自冥界的情书,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在喝下孟婆汤之前,正视自己内心。
  他爱心音。尽管他不知道心音在七年里变成什么样了,但是“爱”早已不是爱情的狭隘定义,他更愿意说,这种爱来自一个人的灵魂对另一人的眷恋,好似他们曾共享生命,现在他要离去,只能带着一半残缺的人生堕入无尽黑夜。
  处刑前一夜,夕神写下了最后的收件人。银从天窗丢下了久违的樱花,他拿起那朵脆弱的植物,把花骨朵一点点剥开,那些花瓣受不住外力,纷纷垂落散在空中。
  他忽然想到织田信长的《敦盛》——“人生五十载,去事恍如梦幻,天下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从容赴死的好借口。
  但是夕神啊,你为什么会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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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逆转5夕神出来时我可讨厌他了2333,觉得他又胡搅蛮缠又打人的233333,后来就咳咳……我也是双标的一笔,后来随他干啥都能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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