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扉】生于卒年（3

＃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爱得深虐得惨是后妈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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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柱间禁止扉间出门，甚至禁止他踏出房间一步。他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候，但那些天内心深处总是会泛起巨大的恐惧，让他觉得应该绝对禁止弟弟离开——要不然，扉间就不会回来了。
  令人古怪的是，以千手扉间那样刚烈而傲气的性子，居然对哥哥的强势表示缄默顺从，他一直没有踏出房间，柱间每天都会问水户，水户总是皱着眉说：“没有。”
  她并未看见扉间出现在屋里的任何地方。
  柱间舒了口气，眉眼弯弯地去找待在房间里的扉间。
  “这次和大名商谈过了，下个月召开五影会谈，你和我一起去吧。”柱间盯着扉间运茶，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心里想的。
  “关于尾兽的事？”扉间头也不抬，指腹摩擦着杯沿，颇为懒散地垂眸凝视着茶叶的针尖在一汪碧海里起起伏伏。
  “是的……我希望能通过尾兽分配制衡五大国，让和平到来……”柱间低下头，“就像当初斑说的那样，他希望把弟弟送到和平的村子里保护起来……但是、最后却……我也……扉间……”
  他觉得透不过气，喉咙里都是痛苦的味道。
  扉间显然知道柱间的情绪波动，他的手掌伸过来，手心向内拢上男人的面颊：“大哥在自责些什么呢？我不会怪任何人，如果时光回流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也不会变，连宇智波都做过的事，我们森之千手一族怎么可能做不到，我有我的骄傲。”
  柱间愣愣地抬头望向弟弟的红瞳，扉间的傲气是和他最不同的地方，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可靠——柱间回握住扉间的手，温热的皮肤触到稍凉的温度。
  扉间突然站起身遮了一片阳光，尔后倾身越过矮几，捉住柱间的衣襟和他深深地接吻，唇齿间都是植物柔和的清香。
  “听好了，大哥，我宁可你永远做最傻的那个。”
  扉间掠过矮几，就着暧昧的动作跨坐在哥哥的膝上：“我是不是又重了？”他笑道。
  “……瘦了不少。”柱间的手顺着衣摆滑进去，指尖留恋在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上。
  他们对于取悦对方的一切都轻车熟路，扉间曾和柱间严肃地讨论过做爱的问题——他把这些看作和呼吸、吃饭、喝水那样平常的事情，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是，柱间每次的感觉都让他很不对劲……
  “大哥——你为什么非要表现得像在外偷吃的样子呢？”
  其实两人都没意识到事实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他们太过亲密，之间没有一丝孔隙能允许水户的位置，甚至都没去理会，哥哥成家后还不和弟弟分家这种有悖常理的事。
  柱间罩在扉间上方微微透出一口气，迷醉地看着身下人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间，绯红的眸子散着焦距。
  他有些回想起第一次的时候，自己蠢蠢的样子。
  他和扉间的第一次完全不算是意外，那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没给任何人不适——他们相伴太多年，这是连斑都无法比拟的事实。
  但是……云雨初歇的第二天早晨，柱间醒得很早，他感受到扉间正在身旁穿衣——于是他果断地闭着眼装睡。
  他有那么点儿，不太好意思，面对扉间，就像第二天醒过来发现炮友和自己并不熟的尴尬……他和扉间则是恰恰相反，他们太熟了，以至于柱间略微不适应情理上非常糟糕的关系。
  柱间希望扉间能快点洗漱完去办公，这样他就可以错开时间溜出去。
  不出所料，几分钟后就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柱间松了一口气，翻个身眯起眼睛看向门口——
  “醒了就起来。”扉间背靠门板，满脸玩味的表情。
  他妈的，他似乎忘记弟弟是感知系了。
  柱间望着扉间的眼睛，觉得再睡过去也并不是个好选择——他猛得跳起来，羞愤欲死地揪住被单围住下半身冲进了浴室，刷地摔上了门。
  隔着门板他都能听到那个坏小子笑的声音，好歹我身为大哥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柱间崩溃地想。
  其实扉间的情况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他笑起来就会觉得腰侧疼得厉害，又不好明说，一连几天走路都软脚。
  现如今，柱间看着夕阳余烬的光辉落入房间，心里有种岁月峥嵘的感慨，彼时他还像个初入新房的新娘子般害羞，而今却已可以坦坦荡荡地做些白日宣淫的事情……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他低下头索吻，扉间轻笑着满足了他。

肆

  扉间最终答应陪他去了。
  当天晨光熹微之时，扉间已经起来沐浴更衣了，平常他在家穿的都是蓝色的浴衣，逛逛庙会还可以，但是充其量不过是简易和服，穿去正式场合不仅很不礼貌而且没有修养。
  扉间这种人是不能忍受的，他对自己一向吹毛求疵。
  柱间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弟弟正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在整理和服的衣领，他注意到垂下的衣袖边缘有用金线勾勒出一个家徽的形状，在晨光下微微泛着亮。
  “这种繁琐的衣服……真亏你有耐心啊！”柱间揉着眼睛嘟嚷了一声。
  “大哥也是要换的，要我为你宽衣吗？”扉间转过身眯了眯眼，拉长声音说道。
  柱间想了想，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笨蛋哥哥永远都赢不了精明的弟弟，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物降一物，就像扉间之于他一样。
  所以直到日头稍晚被翻新过的柱间才被扉间拉着出门坐马车。
  柱间穿着正装很是拘束，在位置上扭来扭去，突然看到窗外水户正望向他的脸，满面焦虑的神色。
  “别担心，有扉间在呢！”柱间这样安慰她，以为她是担心会谈的事。
  “不，柱间你……一定要小心你的弟弟。”水户轻声说。
  “你在说什么傻话？！”柱间大声吼道，吓了水户一大跳，“车可以走了！”
  马儿跑了起来，柱间有些担心扉间的情绪，侧过头就要开口安慰他——但是扉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他静默地坐在旁边，视线落在远山上，山脊的线条柔和而安静，和此刻的扉间一模一样。
  柱间的心弦慢慢松下来，最终露出一个笑。
  车程并不太远，但是柱间踏进门时，发现其他四影早就等候多时了。
  “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柱间欠身道歉。
  “真不愧是平定乱世的男人啊……连政治方面都亲力亲为了么？”土影看了看男人。
  “啊？”
  “火影大人，没有带护卫吗？”水影稍微友好点。
  “不、不……扉间？”柱间这才看见其他影身侧的忍者，他转头想介绍下弟弟，突然发现扉间不知何时离开了，留给他一片光秃秃的地方。
  大概突然有什么急事了。
  柱间回头笑笑：“不碍事，我们来谈谈村子的事吧。”
  ……
  “尾兽的事，我们会考虑到平衡……就这……”
  “但需要各位出资购买。”柱间说到一半的话被毫不留情地打断，声线清冷。
  扉间不知何时回来了，门口的人看来也没为难他中途闯入。
  “白给也行……”柱间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
  “闭嘴。”扉间不再给他讲话的机会。
  他郁闷地看着弟弟和四影谈判，扉间比他精明太多强硬太多，显然比他更适合对付那几个老鸟。
  但是他拉住了扉间，扉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可能是通过查克拉的变化了解了他的情绪，也就退了一步，默不做声了。
  “……拜托各位了！”柱间把头重重地磕在圆桌上，连带着五影的帽子都震了一下。
  那一瞬间突然没了人说话，万籁俱寂，柱间突然听到扉间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一声。
  他一定是非常生气了，以扉间的性格，从来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卑微的姿态。柱间慌乱地站起来，甚至打翻了面前的水杯，他拉开靠椅茫然四顾。
  扉间……
  “火影大人，出了什么事吗？”水影咳了声。
  柱间停住寻找的视线，突然发现四影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啊……家里事……”柱间尴尬地笑了笑，“那就这样吧。”
  他提起帽子，匆匆追了出去。